今年3月以來,夢娃賬號@朱迎來了一個漲粉快速期。
通過記錄夢娃Indica有趣的日常生活,輸出眾多爆笑視頻,@ Zhu粉絲數一路飆升,以三個月1500萬的成績登上Q3季度增粉榜TOP2。到目前為止,該賬號已擁有超過 3700 萬的粉絲體量,成為萌娃賽道的中流砥柱。
回顧這一年,除了@朱,我們看到了很多可愛的小朋友的崛起。比如上半年持續占據月粉榜的老師@小橘子,以影帝的表現征服觀眾的@大觀Gogo等。人類幼崽總是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走紅。
但與此同時,熱搜上也出現了不少負面新聞:《小女孩日報》因發布兄弟姐妹裸睡視頻被平臺封殺,2歲孩子吃飯廣播、穿紙尿褲做飯的新聞在大眾面前刷新。前不久,文化旅游部辦公廳也發布通知,禁止利用“網絡名人子女”牟利。
夢娃賽道,“安全繩”在哪里?
突飛猛漲的萌娃賽道
巨量算術發布的《2020 年母嬰行業年度報告》顯示,2020年,母嬰相關視頻數量持續高位增長,單月超6000萬;主動搜索母嬰內容的用戶數量較年初增長209%。
作為母嬰類熱門細分賽道,夢娃賽道潛力無限。在Tik Tok搜索關鍵詞“萌娃”,相關話題有上百個,很多都達到了上百億,可見該內容在短視頻平臺上的受歡迎程度。
在之前的文章《消失的媽媽和寶寶V》中,卡什曾經分析過,與母嬰知識分享賬號相比,萌娃展示賬號無論是增粉勢頭還是粉絲互動,顯然更受歡迎。究其原因,除了用戶定位的差異之外,以“太陽寶貝”為主形式的萌娃賬號更具娛樂性,為用戶增添了額外的“云修煉”成就感,更容易建立情感連接。
從創作風格來看,夢娃的賬號通常以日常記錄和親子互動為主要創作形式。內容風格較為日常向,注重拍攝和捕捉萌娃在生活中的萌趣瞬間,憑借蒙娃自身的性格,即使有一定的劇情設定,也不會太刻意。
典型的例子是@朱亮雅。從2018年開始,@朱就一直在記錄兩個女兒在的成長狀況。一開始內容比較簡單,但萌娃的日常玩法還是吸引了不少用戶的關注。
去年8月,該賬號誕生了一部好評超209萬的作品。視頻中,爸爸打電話給女兒想要一個擁抱,穿著藍色睡衣的秈米從門口跑了進來。聽到請求后,他輸出:“我和你是誰?”“我為什么要給你一個擁抱?”“我覺得你看起來像一個擁抱”.帶有東北風味的柔和可愛的色調讓用戶大呼可愛。
@朱抖音視頻截圖
后期這個賬號主要關注不時冒出金句的秈稻創作內容,增加更多劇情和親子互動元素。在今年10月的視頻中,面對媽媽“我天天都知道”的抱怨,扎著兩個小辮子的秈米像一個經歷過的人一樣說“我不想再和你執拗了”,大聲唱著“人生是解不開的麻,心中總有一個結”。然后她對著鏡頭傲然一笑,聰明鬼馬的個性就充分展現出來了。
為了增加內容亮點,擴大目標用戶半徑,以“萌娃+”賽道也是達人創作的主要發力方向。,為例,“萌娃美食家”、Tik Tok # Baby的吃飯話題早已存在。
擁有809. 3 萬粉絲的抖音達人@石頭最初的風格即以為萌娃做兒童餐為主。視頻中,萌娃乖乖坐在寶寶椅上,媽媽不斷往他面前的盤子里面加餐,看得他直吞口水。合理搭配的膳食與萌娃可愛的吃相,讓整支視頻的治愈力十足。穩定的更新頻率也為賬號帶來了一批黏性極高的粉絲,評論區內時常有用戶感慨“這是全網看著長大的娃娃啊”。配合著內容輸出,@石頭也會將萌娃同款好物掛在商品櫥窗中實現變現。
@石頭抖音視頻截圖
除此之外,還有“萌娃+表演”的@大冠Gogo,以拍攝兒子Gogo與爸爸“大冠”的戲精日常為特色。在簡介中,創作者便寫明了萌娃身份:全網最小演員,誕生于 2020 大年初一, 10 月原地出道。
作品中,爸爸扮演“導演”的角色,指導兒子復刻達叔、張家輝等經典影視片段,模仿力極強的“尿不濕”影帝Gogo各種微表情都拿捏得當,甚至表演自帶層次感,呈現出與他年齡極具反差感的成熟演技。萌娃別具一格的表演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,相比于其他日常記錄向賬號,@大冠Gogo的作品風格更難以復刻,相應的,保持高質量更新則是難點之一。
盡管萌娃賽道看上去形勢大好,但風險也如影隨形,最為明顯的一點就是未成年人出鏡所帶來的隱患。萌娃化身流量密碼后,隨之而來的商業考量也更加嚴苛。
萌娃賽道 找不到“安全繩”
讓我們把指針稍微回撥。
2013 年,親子綜藝《爸爸去哪兒》第一季播出,瞬間成為眾多綜藝節目中的爆款,萌娃與父母、小伙伴之間的溫馨互動俘獲了很多觀眾的心,也使市場看到了商機,相關綜藝趁勢而起。
2015 年,廣電總局發布《關于加強真人秀節目管理的通知》,要求盡量減少未成年人參與節目,杜絕商業化、成人化、過度娛樂化的不良傾向; 2016 年又進一步要求,不得宣傳炒作明星子女。
“限童令”的出臺叫停了風頭正旺的“萌娃生意”,多檔綜藝都緊急停播與整改。當然,不僅是電視節目,日益火熱的短視頻行業也迎來了同樣的監管:?2019 年出臺新規,將短視頻也納入監管范圍,實現線上線下管理標準的統一。
即便如此,仍然有不少萌娃賬號觸動了危險的紅線。究其原因,伴隨著大量創作者的涌入,萌娃賽道競爭激烈,而內容同質化問題也愈發嚴重,為使個人作品突出重圍,一些賬號以幼兒作為噱頭,“鋌而走險”。
今年 9 月,“ 5 歲幼兒教化純欲蜜桃妝”的新聞登上熱搜,鏡頭中萌娃拿著化妝品盤,一邊說著“純欲風”等成人化妝術語,一邊往臉上涂抹。在家長的引導下,一些幼兒成為兒童美妝網紅,甚至為兒童彩妝做起代言,一批幼兒美妝測評師也出現在網絡,專門為兒童化妝“拔草”“種草”。與此同時,未成年主播在直播間出鏡,與用戶互動求打賞也并非個例。
不久之前, 2 歲幼兒穿尿不濕下廚的新聞登上熱搜,“曬娃”逐漸走向畸形化,而萌娃流量所帶來的商機又促使家長進行“啃小”牟利。據央視財經消息,有運營兒童短視頻賬號的家長表示,靠拍攝萌娃視頻就能實現月入 15 萬元。
爭議背后,實際上顯示出萌娃賬號的“危險”所在:過度商業化,過早成人化。
文旅部辦公廳的通告再次強調了這一點:嚴禁借“網紅兒童”牟利,保障未成年人在網絡空間的合法權益。
為管理兒童短視頻,抖音官方也對視頻的發布作了諸多規定,如未成年人單獨出鏡限制、兒童不能作為代言人參與營銷活動等。
站在用戶的角度,對于喜愛“云養娃”的用戶來說,萌娃視頻確實具有治愈人心的作用,評論區也常常變為大型育兒經驗研討現場。但觀眾對這類的喜愛,建立在萌娃處于自然狀態的基礎上,萌娃視頻的魅力在于他們的天真可愛和獨特的個性,一旦表演痕跡過重或者存在劇本,很容易引發用戶反感。
而對創作者來說,入局萌娃賽道,無論是“曬娃心切”還是“有利可圖”,“萌娃”都不應是工具,對兒童的保護應當大于內容本身,“安全繩”掌握在創作者手中。
本文為@卡思數據原創,運營喵專欄作者。